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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大中吏部侍郎 宋 · 胡寅
 出处:全宋文卷四一五四、《斐然集》卷一二
惟用武之时,入官者众;
而经兵之后,冒法者多。
诡迹谰辞,漫无稽考。
用宽则滥,尚严则怨。
天官贰卿,可不得其人乎?
具官守正笃义,无所枉挠,践更台省之久,备形献纳之忠。
辍从祠闱,往试小宰
韦陟刚肠嫉恶,则伪集退听;
崔炜介然自守,则选司畏之。
汝必优为,奚俟吾训?
再论朱胜非 宋 · 胡寅
 出处:全宋文卷四一六五、《斐然集》卷一五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一八二
臣伏见故相朱胜非以服阕除观文殿大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
臣以臣父任给事中日曾论列胜非,臣适当词掖,不敢书行,已具奏外。
臣谨按,朱胜非张邦昌皆是邓洵武家婿,王黼之客,苗傅、刘正彦之阴常也。
自其为小官时,文学行治皆为人所传笑。
宣和中仕流混浊,犹取庸陋之诮。
时相主之虽力,犹且提携不行,出为南京副总管
值敌兵入寇,自是而后,胜非之志操能否著矣。
臣欲不言,恐负陛下;
欲详言之,又惧烦渎,请略言之。
南京胡直孺勤王被掳,胜非副总管,值张邦昌僭位,遣快行亲事至其母家。
淮南发运使向子諲拘留送狱,验其文券,则经由南京胜非厚与批请,以资其行。
子諲胜非邦昌交私,为之羽翼,遂急胜非勤王,且云不可污张巡、许远之地。
是时天下共知陛下为大元帅,二帝北去,主宋祀者非陛下而谁?
胜非身在南京,去元帅府不远,而于邦昌踪迹若此。
若谓是时胜非心不在邦昌而在陛下,臣不信也。
继而谄事黄潜善,叨与政事。
戊申之冬,敌骑已破澶濮,犯大名,掠齐、郓,骎骎南向,胜非不恤国步之将危,且晏安于宠禄,略无一语,上动天听,宁致狼狈,恐忤潜善
若谓是时胜非心不畏潜善而畏陛下,臣不信也。
苗、刘造逆,为大臣者当正色立朝,死生以之,此宋督所以惮孔父刘安所以惮汲直曹操所以惮文举也。
胜非乃依从其间,显然援唐襄王太后事,其意以苗、刘事成则己收佐命之功,不成则己托调护之说,然则何所往而不可哉?
若谓是时胜非心不二端而一于陛下,臣不信也。
逮陛下返正,大明典刑,取一时宰执胜非颜岐、张澄,声罪致讨,载之亲诏,谓「不如欧阳脩所称断臂之妇人」。
天下传诵,以为舜诛四凶不是过也。
胜非计,尚以何颜面立于人间哉!
未几又蒙抆拭,付以宣抚之权,于江州置司
胜非常为宰臣,义当即日受命,趋赴治所,而乃逡巡退匿,谬为辞逊,坐使李成、马进毒流数郡。
江州既破,即请移治,但欲偷安,无意讨贼,忠义徇国者顾若是乎?
吕颐浩都督还朝,斥逐异己,意谓胜非庸谬易制,力加援引,再污揆席
上天震怒,星文示变,胜非偃然不惧,以调护自处,外示佞柔,于事无所决白,而实则奸憸,私事俱办。
惟陛下少宽臣喋喋之罪,使陈梗概,一言有欺,罪当万死。
李纲胜非本无仇怨,止缘在相位日曾行遣伪命臣寮,又为黄潜善中伤。
邦昌之死,潜善所行也,乃嫁其事于
胜非暗昧,惟之怨。
及再入相,首讽台谏官论纲旧恶。
湖广路宣抚,治状方著,并无过举。
胜非不恤国事,以私憾而罢之。
向子諲才气忠义,人所推许,止缘南京之事,胜非怨之刺骨,常谓人曰:「李、向子諲皆是凶人,不杀不静」。
其所存险毒如此。
自其再相,子諲深惧遭其密戮,即日引疾挂冠而去。
吕颐浩既为胜非斥逐贤才,开其入相之路,胜非即以黄堂掌琐闼,黄龟年司制命,刘棐谏官,王详为佐使,汲引亲党虞沄、陈桷辈分据要津。
其人皆凡下,不为时议所与,乃用刘棐、黄龟年章疏,谓秦桧大植朋党,有龙战于野之象。
其章疏所称事实,又只缘除杨愿密院计议、王鈇为提举茶盐、宋映为提举坑冶而已。
胜非所为方之秦桧,其为龙战不亦大乎?
胜非外宽内忌,阳为敦厚长者之状,而耳闻目见习宣和之风,乃心疾狠,能为人祸,至于非义之事,人所不敢为者,则肆意行之。
李擢京城南壁守禦官,恨孝慈皇帝不用耿南仲和议以召敌衅,乃傲然端坐,视城垂破而不救,又为邦昌翰林学士,罪当伏法。
胜非所以深喜也,再相之初,首复职名。
席益善,则道使荐之,竟叨窃八座而去。
黄潜厚是聚贿乱政、偷盗府库之人;
李邴是行苗傅、刘正彦建节白麻,极意称奖之人;
颜岐是同党潜善、阿谀误国之人;
张澄是观望苗刘,诏书所谓「情理尤重」之人;
王安中是谄事梁师成,随逐童贯收复燕云,为国产祸之人;
王孝迪、薛昂、宇文粹中、蔡懋是崇、观、宣和戕毁帝业,使戎马在郊之人。
放投永弃,谁曰不宜?
胜非乃以为失职之士,星象所由著也,尽复职名,意将引用。
天下闻之,莫不大骇。
徐俯初作谏官,未至缪妄,力疏寝罢,人心乃
岂非人所不敢为,而胜非敢为者乎?
康执权阘茸污贱,废置累年,胜非以其曾击异己者,必欲收召,再召、三召,迫于众情不可而后已。
自谓谦慎,不敢专权,而布列内外,皆其亲厚。
陈蔼者不肖人也。
所生母死,绐谓人乳母而不持服。
兄死嫂弱,遂夺其兄致仕恩泽以自荐,既得之后,凌辱其嫂,困苦至死,又以阴计陷害其侄。
此蔼为人大槩。
胜非与之中表姻娅,故自为宣抚使,即辟为幕荐。
江西缪政,多蔼之谋。
及再为相,遂差蔼监吉州榷货务,偷盗官钱,岁时赂遗,入于相府,超越资格,差为湖北提刑
逮言章论列,胜非犹讽吏部诈供蔼曾任提举鼎澧刀弩手,蔼虽曾有此差遣,旋即废罢,未尝到官。
胜非乃改「除」字为「任」字,欺罔陛下,以济其私。
张铢者为静江通判
胜非遣子迎母,自宾州过桂府,别乘之尊,不顾廉耻,出城数十里,执杖声喏于国太夫人轿前,禀覆起居,行数百步然后退,广西人莫不耻笑。
比至府城,竭力应办。
胜非德之,先除湖北盐务,以为未足,又荐之对,又指挥与升擢差遣,遂除郎官,仍摄奉常
刘式者大赃吏也,胜非以妹嫁之,遂诈改官除邵州通判
比为言章论列,见在湖南置狱取勘,胜非门客刘泽者,为衡阳簿,传道胜非之意与提刑马居中,仍厚赂居中,遂使刘式翻异,殃害干连良善百姓,至今未毕。
尝以三千缗就胜非买门客恩泽,奏其子刘师心。
又为湖南土豪姓胡人以八十缗买给使恩泽,奏承信郎
韩京者屯兵衡州茶陵县,阴与郴寇交通,据有数县民田,夺百姓牛以耕之,名为赡军,实则入己以充赂贿之费,大为湖南之害。
绍兴二年十一月胜非母由茶陵而东,韩京诈称前路有警,邀留数日,极其供待,然后以兵卫送至吉州境上,胜非以为诚然。
湖南帅臣累奏韩京过犯,胜非一切蒙蔽,反以广东钤辖与之。
程昌禹者,邓洵武使臣也。
蔡州擅兴,径趋荆南,朝廷遂除京南镇抚,不肯受命,移兵至鼎州,罪当诛戮。
范宗尹即以鼎守付之,昌禹凶残,不能绥抚,竭取民之膏血以赡所部,及厚遗过客。
凡由鼎而东者,人人满意,为之延誉。
而严刑峻法,诛剥日甚,激民从贼,牢不可破,致烦陛下宵旰者,无人肯以上闻也。
胜非昌禹以同出邓门之故,超加职名,改授静江,遂除待制,明降指挥,候杨么已就招安,然后付以告命。
而密讽李荛,使一面送告与之,视陛下官爵私物不如也。
李大有者居临江军,为胜非夏卿行媒,议王羲叔家姻事。
既成,以都司处之。
张颜术者,常以弓刀奇玩献于夏卿,仍为之转贩米粮,遂为江西宣抚属官。
后值湖南扰攘,权知道州,狼籍不法,为提刑吕祉所按。
胜非不行,反令作武冈军通判
郭千里者尝劝胜非奔避马进胜非以其忠爱于己,亦为宣抚属官。
千里受降贼赂遗,引为宣司使臣,广以金帛纳结夏卿
胜非再相,遂除千里为监丞
卢宗训者,以卢益累荐堂吏之族也。
其人污秽苟贱,不为士人所齿,得淮西提举,为台章言罢。
胜非必欲主持之,遂送与岳飞,使辟为官属,意藉外兵权胁制众口,使不敢言。
大鄙宗训之为人,不得已受之,俾权德安府,果以赃盗自败。
吕延嗣者曾任宾州通判,照管胜非家属,遂桂阳知监
好货受贿,监事不治,百姓嗟怨。
张毂者,尝为郴州司户,与胜非唐卿同官,胜非尝居郴州,每请俸米,必令高带斗面以给之。
敦复者,尝任道州营道县尉,赃污不法,曾以妾奉唐卿
二人皆蒙胜非封送姓名吏部,不循资格,皆注湖南漕司见阙属官。
其长子唐卿建炎四年郴州录事参军公干差出,其实避贼。
一去两年,不曾还任,监司州郡不敢罢去。
至绍兴三年还自宾州,过郴州,恳太守赵不群批书四关升。
又因江州军中系名冒赏,循承值郎,在任岳庙,尚恐三十个月不能成任,乃讽吏部侍郎建明选人岳庙,许以三年为任改官。
胜非除授不公,变乱法制,大抵如此。
臣在湖南所知已如此,其在行朝及他路所未知者,又不知其尚几百条也。
庚戌年敌骑退后,朝廷一向谢绝,不与交通。
三四年间,敌不我测,不敢轻举。
胜非再相,复议遣使,误陛下于忘恩释怨之地。
且俾使人受刘豫馈送,启宠纳侮,果至去冬犯跸之事。
其经邦断国,一至是哉!
臣窃谓宰相之任,佐天子治天下,治乱之所本,其任至重,不可冒居。
胜非负弥天之罪,陛下宽大,赦而不诛,再付相权,责以功效,非为赐也。
胜非所宜革心改悔,以报大恩。
而其所为如前所奏,则又关通内侍,谄奉将帅,牢笼堂吏,沽誉群小,专以软熟无忤持禄取容,所谓怙终长恶,迷复不悛,国家之大贼,人理之巨蠹。
方边报稍息,则冒哀当轴而不辞,及淮上有警,则力恳去位而不顾。
谨按《春秋》之法,任大者责重。
胜非独相逾年,可谓专矣。
寸功不立,百度乖张,天下目为勘当相公,无责可乎?
今其丧制已除,是古诸侯免丧以士服入见天子之日。
命德讨罪,柄出大君,如胜非者,岂宜宠以秘殿之名资,食以真祠之厚禄?
赏刑失当,以乖天下之望。
夫恩章宠数,体貌大臣,国之令典,固不可废。
然施之称惬,则国体尊重,人以为荣;
施之非宜,则彼当得者不以为贵,而名器轻贱,人主之权替矣。
骐骥骅骝,一日而驰千里,是故洁其皂枥,丰其刍豆,缓急之际,与人一心。
若夫驽骀下乘,既无绝足,仍有诡衔窃辔,以智为盗之患,则凡马畜之而已矣。
人君驾驭人材,何以异此?
伏望陛下奋发威断,奉将天讨,出臣此章,深诏宰执正名定罪,以为大臣二心误国之戒,以慰四方积年愤懑不平之心。
刑辟既昭,叛乱自慑。
事干大政,所系不轻,臣是以竭忠,仰冒聪听,苟利于国,九殒不辞。
臣不任犯颜惶惧之至。
富阳观山严先生别庙记 宋 · 胡寅
 出处:全宋文卷四一八○、《斐然集》卷二○、《永乐大典》卷一三○八二
古之君子治则见,乱则隐。
汉室中兴,子陵可以仕矣,乃不肯屈,去而隐居终其身。
道之不明,贤者过之,子陵之行,不几于过乎?
武夷胡寅曰:否,不然也。
昔者世祖无一旅之众,起平僣贼,寻邑、王郎、赤眉、铜马、陇蜀之主众皆数十万,折箠笞之,无不如志。
天下耆定,躬揽乾纲而独断之,三公之尊,犹困于吏事。
郑兴孙言以辟祸,韩歆直谏而不免,彼其功烈盖世,亦有轻待其臣之心。
子陵不屑就焉,非介然狷者,将以警帝也。
子陵文叔布衣交友之素,岂后寇、邓诸公?
其襟度旷夷,足加万乘,而脱屣卿相,固有吞纳海宇之量,开辟造化之才矣。
使书功于竹帛,图形云台之上,未知孰先孰后。
子陵不为此,顾为彼者,人君意满志得,常喜傲视士大夫,简贤而忽老,违众而用己,以区区圭组为足以怒役一世,使苟贱无耻者日进,洁修自重之士望望然去之,其乱亡不旋踵矣。
子陵勤恳爱文叔之深情,而世祖所为屈己忘势,从其所好,不敢以君臣之分临之者也。
至于今千有馀年,流风馀韵,犹足以窒贪竞无厌之心,作颓懦不振之气。
前贤所谓有大功于名教,吾乃以见之。
子陵会稽人,归耕富春山中,即今之富阳也。
西南数十里有桐洲石濑,世传为子陵垂钓处。
山纡水回,秀色可揽,真遗世遁迹之地。
文正范公初建祠宇,今属之桐庐,而富阳县观山亦有小庙岿然,图经不载。
其像设衣冠,殆非达人胜士幅巾野服之高致,土偶壁画,杂以鬼神物怪,士女朝夕持楮币奔走曰:「此阎大王也」。
安能使人想见仪形而兴起哉!
庙瞰大江,潮汐呼汹,云山浮动,与江涛相起伏,亦神气英灵之所止宅。
有好古君子稍更制作,去其鄙俚而归诸简雅,俾邑有望思,骚客徘徊,揖先生清风于东海之滨,岂曰小补云乎哉。
介然堂记 宋 · 杨长孺
 出处:全宋文卷六七六四、《古文集成》卷九
与人同可乎?
同之靡则随。
与人异可乎?
异之疚则睽。
譬之于水,决诸东则东,决诸西则西,惟决者之为,而水无择焉,匪随也乎?
水可也,人不可也。
与乡人立,其冠不正,望望然去之,若将浼焉。
彼冠之不正,于吾无与也,于吾奚浼也,望而去之,弗俟其亲,夫如是,称天下微与居,匪睽也乎?
喻可也,实不可也。
随而弗睽,其失也誇;
睽而弗随,其失也孤。
弗随弗睽,弗誇弗孤,孰能之乎?
吾亲友曾君名彊立字立夫
其人也,奚繇如之?
立夫未始障西风之尘,而不妨看南山之云;
未始弋戾天之鸢,而不妨骑飞仙之鸾。
云虽不吾与,吾将彊而睹,故云留而尘去;
鸾虽不吾迎,吾将彊而乘,故鸾翔而鸢冥。
曷济登兹?
盖有道焉。
涵茹古今,不餍不止;
久大德业,不盈不已。
洙泗之流,吾挹其
杏坛之芳,吾撷其英。
天地吾师也,圣哲吾朋也。
孟子曰:「富贵不能淫,贫贱不能移,威武不能屈,此之谓大丈夫」。
非吾立夫欤?
立夫以「介然」名其堂,其伯父无疑书其扁,来命余记之。
余曰:「介然乌乎名」?
立夫曰:「后山先生徐仲车之风而悦之,因其门人江季恭寄笺焉。
季恭仲车:友人陈无己亲贤乐善,介然不群于流俗,愿纳交于下执事
彊立后山是慕,故于介然是取」。
余曰:亲贤乐善,介然不群,余不知也,子其问诸后山
后山不知也,子其问诸季恭。
季恭口之,仲车耳之,后山身之,立夫心之。
心至焉,耳次焉。
不知后山之为立夫乎?
立夫之为后山乎?
「我欲仁,斯仁至矣」,予于立夫乎观。
立夫不群于流俗,兹其本也。
其学其文皆卓尔特立,见称于乡。
常以《周官》一经之业颉颃于师友,吾知其立身扬名、介然于天下也必矣。
兹其末也。
本末粹矣,吾于立夫乎观。
都民望监察御史 南宋 · 周麟之
 出处:全宋文卷四八一五、《海陵集》卷一九
风宪之官,皆吾遴选。
是必由正臣之所荐,为公论之所归,然后召见以观其人,亲擢以定其位,详试以考其能。
授受之间,庶乎惟允。
以尔问学醇正,济之通才。
义不苟求,介然有守。
至其声实俱懋,则虽邈在数千里外,朕得而知之。
入对大庭,嘉汝远器。
今寘之正色之地,必能为朕明目张胆助振于台纲。
此其权舆,惟慎以俟。
唐尧封军器监簿 南宋 · 周麟之
 出处:全宋文卷四八一四、《海陵集》卷一八、《永乐大典》卷一四六○八
君子学所以为己,仕所以行义。
己欲不轻售,义欲不苟求。
知此二者而能介然守之不移焉,信乎其为君子儒也。
朕开荐贤之路,因欲得斯人者而甄用之。
今举者称尔志操廉静,为郡学官二十馀年,未尝干进也。
有守如此,无愧乎仕学之道矣。
肆命召对,寘之周行。
戎监钩稽,姑为之兆。
益充所养,以副吾考择之详。
可。
范如圭除直秘阁江西提举 南宋 · 周麟之
 出处:全宋文卷四八一五、《海陵集》卷一九
士大夫重内而轻外,盖仕宦之常情也。
惟笃于道义者不然,在朝廷有志乎为民,处遐外不忘乎爱主。
而朕之待下,亦岂有厚薄于其间哉?
尔二十年,兰台之英也。
议论挺挺,介然不阿。
久于投閒,在约弥励。
今以从臣之荐入对于昕朝,而首告朕以惠养斯民之说。
朕思得一肤使,往按江右,汝之来也,实契朕心。
寓直石渠,其行宠矣。
外得以纾揽辔之志,内不失为登瀛之仙。
轻重惟均,汝心毋贰。